Post By:2017/9/7 9:10:30
海边,沙子帮我数点财富,我会想起,曾经在它们的背上许诺过爱情。
时过境迁,那些诚实的乌龟,眼疾手快的蟹子,勤劳的田螺姑娘,青脸的紫菜,跳广场舞的扇贝,练拳击的虾虎,耍龙灯的带鱼,还有海边人家领养的海参、鲍鱼,都是上元节擦肩而过的熟客。每一粒沙子,都是时间的钟摆,在时间的掌心里,海滩豢养八千里路云和月。
浪花,没空去庆祝星座的诞辰,玩着冒险游戏,一次次把自己拍个半死。然后,效仿春风吹又生的小草,挣扎着吐绿、唱歌,再用风的怒火胡乱给礁石耳光。贝壳,吹响集结号,脚印咽下海水的苦楚。
渔夫,水手,海盗,英雄,醉汉,歌女,商贩,书生,在岸边结庐为生。讲解员海鸥,忘记台词,急忙到台后找帮手。赶海的人来了,日渐消瘦的海,免费人赠一本签名书:贫瘠,不是懒惰,而是贪婪。
火牛的呐喊,火光,血肉,千疮百孔的年代。海,未能幸免。金银铜瓷宝贝,刀枪炮台工具,降落到大海保险柜里,在水的泪水中镀上年轮,患上老年痴呆症,不知出头之日。
清醒的海水,捧出太阳,献给天空的聘礼。酒醉后,用月光在水中再打半斤老酒,为渔舟消毒。
一座现代化科技海洋新城正在崛起,地铁站口,派大星开始检票,蟹老板的连锁餐车正在试营业。
面朝大海,该做点什么呢?